（3）上寺和中寺——曾经的敦煌研究所，曾经的往事
上寺是有名字的——“皇庆寺”，在元明清以后直至解放前，是喇嘛庙。解放前及解放后，最初的敦煌文物研究所就设在这里。中国社会秩序重建之后，研究院在宕泉河以东的荒漠上重建了新院址，这里就被改造成了敦煌研究所的历史展览馆，成了一段并不遥远的历史的见证。曾经的敦煌研究所，上寺是工作人员和家属的住宅区；中寺是办公区及所长住宅、招待所。在走进常先生的办公室及住所时，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：斯人刚刚离去，气息犹在。小院中果树上果实累累，但主人已去，更为谁开花结果？一棵古树，虬枝直刺苍穹，上半截已全然枯死，几条树根暴露无遗，仿佛是一个老人枯瘦、青筋尽现的手，生命力依然顽强，在不死的老根上，又抽发出翠嫩的枝条。这些树，这些花，这些果，就是曾经的往事。往事不会被在时间的长河里变淡褪色，但往事终会湮灭，当人不存在了之后。
树犹在，人已亡：
（4）远眺九层楼的墓碑群
当我站在墓地西望九层楼的时候，我还是受到了震动。墓地是常先生及其他前辈们的墓地，仅以或大或小的墓碑作为标识。他们生活过了。成长于斯，逝于斯。在这片高地上，他们与莫高窟隔河相对而望，相看两不厌，生死不弃。还能找到比这更忠贞的情感吗？我不知道。此身可灭，灵魂不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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