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一个戈壁走向另一个戈壁,从那个空虚返回这个空虚
——七月新疆河西之旅
序
焱日,戈壁,热风,蒸腾的空气,一眼望不尽的黄沙漫漫。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沙脊上,背上的背包显得更加沉重,要将我“钉”进沙子里。嘴唇干裂,伸手去拿水壶喝水,水壶早空了。我仰起头,看着蓝得一尘不染、令我凝固的天空,阳光穿透了遮阳帽沿,穿透了墨镜,直刺我的眼,更是刺穿了我最后抵抗的内心。我一阵眩晕……
大汗淋漓。这是一个夏日午后的梦。从惊悸中醒来,我安慰自己:我是在家里,我是安全的,我已经回来了。
其实我从新疆、河西回来已三天了。在路上时,我整个人是亢奋的,生活节奏很快,身体没有任何不适,早晨准时六点钟醒来,晚上零点安然入眠;回到家中时,反而要适应新的环境,身体出现不适:鼻塞,有感冒症状,头昏,午睡总也睡不醒,小腿开始出现抽筋。关键的是内心依然空虚,孤独,压抑得像被判了无期徒刑的囚徒。
我去了,我看到了,我还是空虚。据说,得热病的人,一出疹就会自愈。我就是个病人,将我心底郁积了多年的心愿化成了一个大疹,出了,我那不安分的内心暂时得到了平静,短暂的快感之后,空虚又占了上风。我的丧心病狂的对异乡异域的向望永远也不可能得到治愈。
剩下的会是什么呢?只能是俗不可耐的谈资。你会不自然、不自觉地向他人讲述你的旅行经历,但你内心最震颤、最微妙的、最丰富的地方永远会加上一把锁。它是你的珍藏,你的体验,你的领地。
点上了一支烟,让思绪随着丝丝的青烟,弥漫到已经远去的十多天时光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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