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:火州之火——在吐鲁番
1.前往柳园之险
7月20日下午七点乘汽车前往柳园火车站,乘1067次去吐鲁番。火车票在前一天已经从敦煌宾馆的乌鲁木齐铁路局代售处买好了。敦煌距离柳园有120公里,大巴车需要约二个小时,票价20元/人,小车只需要1个多小时,票价是30元/人。大巴车从敦煌市北关驶出后,就一头扎进茫茫的戈壁公路里,四周的景物极其单调,都是黄沙戈壁,坐车的人极其疲倦,果然,开了不到半个小时,车上的大部分乘客都是昏昏欲睡去。我也快撑不住了,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。这样的状态司机也难避免,大巴车差点出了危险。我正在打瞌睡的时候,只听一声大喝:“呔”,坐在前排的我马上也醒了。原来司机也在打瞌睡,闭着眼凭感觉在开车,车身摇摇晃晃,像一个喝醉了酒的人走路。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河南老伯一直很清醒,看到情况不对,以带浓重的河南口音的一句河南豫剧似的断喝,把司机从迷糊中惊醒,也拯救了全车人。好在这条路上来往几乎没有车,我们才没有发生危险,但已经惊出了一身的冷汗。之后,老伯不断地与司机说话,使其保持警醒,才使我们安全地到达了柳园火车站站前广场。
2.8个小时的愤闷——操蛋的1067次列车
晚九点五十,1067次车来了,它是我迄今为止坐过的最不爽的一次火车,给我留下了极其不良的乘车印象。这车从西安始发到库尔勒,坐了一车到新疆去打工、摘棉花的人,车上到处挤满了人,空气污浊,人员素质低下,甚至有喝醉了酒的人在几个车厢内发酒疯。又是到了夜间行车,坐硬座的人,都想躺下来睡觉,所以根本找不到座位。我就在列车的接缝处找到一处空地,将装有电脑的行李看好。不一会儿,就有三四批穿制服的人(不管是乘警、还是列车员)过来,不是看我的车票,就是看我的身份证,询问我是干什么的,来新疆干什么,态度大多数都不是很好。我算是见识了在边疆地区旅行时所受到的国民“待遇”了。也许,把我当成盲流了?我长得也不像呀。整整八个小时,我就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度过,基本上不敢睡(担心电脑包的安全),是我这次旅行中受到的最大的挑战。期间我还亲眼目睹了列车员与旅客之间的交易,即带旅客到旅客禁入区、地方稍宽阔的地方去休息,前提是旅客出多少多少钱。见到的这一幕加深了我对这一趟列车的厌恶程度,是我见过的最他妈操蛋的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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