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达译《斯坦因西域考古记》
《斯坦因西域考古记》,斯坦因著、向达译,中华书局,1936年第一版,1987年由中华书局、上海书店联合再版,是据中华书局1936年版复印,繁体字、竖排,保持了初版的原貌及插图。
原“著者序”(
在第十一章“沿着古代中国长城发现的东西”中提到:
第127页……在(长城烽燧)室内得到一些木简,大约是官员们用的。……
第128页……为时不久,便得到许多的中文记录……得到有字的汉简三百以上。……
第128页这里所得的文书,……以及一段中国有名的小学书(译者按:即《急就章》),有一大堆木头“削片”,可见此间有些官员或者书记之流,亟于想把自己的书法练好(这在后来是很重要的),于是把原来的字用刀刮去,至再至三,作为简便的木简,以供习字之用。
第129页,……一些特别奇怪的遗物……特别有趣的是乃是一具保存得很好的木函盖,盖上刻有受封泥的方孔同绳槽,很像尼雅遗址发现的长方形木牍。木盖底面下陷,四边隆起成为边缘,证明原来是一种小箱盖,盖上写有清楚明白的大字,说是“显明隧药函”。……
在第八章“古楼兰的探险”中提到:
第98页……赫定博士曾在此处找出许多写在木片同纸上的中国文书,有些的年代是西元后二六五年到二七○年(晋太始元年至六年,原作二六四至二七○年疑误——译者注)之物。将全建筑再仔细搜索一遍,这一类的文书又得到不少。……
将这些文字与许同莘《公牍学史》中的相关文字对照:
英人斯坦因《西域考古记》,其记新疆行程为汉楼兰、于阗诸国地。所至发掘汉晋时堡垒亭障遗址,得简牍甚伙。据其记述,则牍以木两片合之,上方下削。其一较长而刳其一面,令微洼,而边隆起成缘,当洼处,木理光滑,以书文字。其一较短,以覆于文字之上,纳入缘中。其背隆起,两片相合,外束以绳。此两片之上端皆有孔,下端皆有横槽,穿孔以绳,束而下引,至于槽,横结为十字,嵌入槽中,则两片合一,如匣然。盖古所谓函牍者如是。凡文字长片书之不尽者,续书于短片之里。结束即固,填槽以泥,钤印其上,是为封泥。非破印割绳,两片不能开也。惟如是,故文字无泄漏,简牍无破损。其年月最前者,为汉武帝太始三年。次则新莽伪号,其文曰“新始建国地皇元年十月乙末”。地皇元年,王莽篡国之第十五年也。既以地皇为年号,又冠以始建国之名,则始建国三字,非年号也。又次则晋武帝泰始五年。斯氏据此以证太始、地皇、泰始之年,皆用兵于西域,其说甚确。泰始一简,得于楼兰故墟,同时所得,其简或以竹片为之,亦有用纸者。盖用纸之法,晋初尚未遍于西域,故纸与竹木杂出。其用木者,文字每有重书之痕,此必寻常文牍,不须存案,故削旧书新,借节物力。又斯氏得汉人书《急就章》及削牍临摹隶书之迹,断其为屯田吏士无事时习书所用。考古之法,至今日而愈密。斯氏书有译本,可以为乙部之助。
(上引文见:许同莘著;王毓、孔德兴校点《公牍学史》,档案出版社,1989年)
基本可以断定:许氏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所见的所谓“英人斯坦因《西域考古记》”、“斯氏书有译本者”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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